“唔。”一经醒来,夺目的光亮刺的他睁不开眼,剧烈的刺痛如同潮水般侵蚀他的意识。
“是获救了吗?”医生感到四周的寒冷,不同于过往,微微的寒冷让他感到安心。
但是沉重的四肢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只是摆脱了死亡的边缘罢了。
医生渐渐适应了光亮,慢慢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布局,是那晚自己迎接生命的房间。
那时面对未知的恐惧如同放闸的洪水再一次灌满了医生的内心。
医生挣扎起身,但是僵硬的四驱和麻木的大脑让他翻身都是奢望。
无力挣扎的局面让医生不得不思考起现在的局面,如果祂们想要杀死自己的话,就不必将自己从那么远的地方带回,也就是排除了现在想要我的性命。
但是如果祂是要活的人来做些什么实验,那祂将自己带回的动机就可以解释,也就是说目前,我是安全的。
医生分析完,暗暗的松口气,只要还能活着就有希望。
医生艰难的转动脖子企图发现什么线索,但环顾四周,除了放在床头的那颗蛋,一切如同记忆里的那般。
“吱呀,咔嚓。”
是祂回来了,医生连忙装睡。
“回来啦。”裹着毛皮的妻子从房子后院走出来,后背上是熟睡的孩子。
“回来了,”丈夫拍了身上的雪,脱下毛大褂“今天遇见了一窝野兔子,杀了大的,抓了几只小的,养养又是几窝兔子。”说着,便将几只小兔子从大衣里拿了出来,交给了妻子。
“他还没醒吗?”丈夫随手拿了个凳子坐在床边。
“还没吧,毕竟在那么大的雪天里走丢,还好你把他救了回来,要不然医生就去了。”
“毕竟是我们的恩人,看那天那么大的雪,我也不好让他孤身一人回镇上,哦,对了,安洁丽娜,把那只大兔子熬了吧,给恩人和你母亲补补身子。”
“嗯嗯,好的。”娇小的身子从母亲怀里飞奔出来,将兔子揣进怀里,在扑回母亲的怀里,露出小小的脑袋好奇的盯着床上的医生“但是我不会啊。”
似乎感受到什么,医生的眼皮微微的颤抖。
“这小家伙,我去教教她。”母亲面带微笑着,如面抚春风般温暖。
“吱呀。”
“医生,啊不,先生,你其实早就醒了吧。”
“。。。”回复的只有一片寂静。
“说实话,我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因为他们知道该如何选择对自己最有利选择,而对于我来说我就不会对一个已经知道的人继续装傻充愣。您说是吧,先生。”
“这到底是哪。”医生见装也就睁开了眼睛,他必须知道这是哪,又该如何回到那里,那里有他日日思恋的人。
“我原以为先生已经学聪明了呢,3天前的教训还没有让先生认识到现状。”
医生回想起那翻天覆地的世界,让他微微颤抖。
“那,你们又是什么。”
“人,如你所见的人。”
“人?”医生面露讥笑“我可不记得有人会长成一条肉泥。”
“那我说在这片大陆上人就该这样呢?我说过“我们”才是正常的。”
“对于我们来说你才是那个最不该出现的东西。”
“哈哈,那我又是什么,是一场梦吗?可笑。”
男人怂了怂肩,并没有反驳什么“与其说我,还不如说说你,你为什么还没有上浮。据我所知,具有意识的华胥在诞生之初就会上浮到最上层。除非你在抗拒你的过去。”
医生回想起刚来那晚的梦,梦里的那个阑掀起半个世界的战火,是疯了还是痴了?
医生又回想起最近的那场梦,梦里的阑先生说说书,画画画,热爱着身边的一切。
两个梦里的身影不断重叠,而又互相撕裂。仿佛是两个从不相关人在共用一个身体。
严重的撕裂感将医生的脑子搅的天翻地覆,而医生总感觉自己遗漏了关键的信息。
战争,武器,枪械,堡垒,王城,对啊,古代怎么会出现枪械和堡垒这样的军事建筑,这可是现代的产物,这两个记忆不是连读的,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让我变成了这样。
不对,枪械是什么,堡垒又是什么,近代?什么又是近代?
更加严重的撕裂感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迫使医生停下了思考。
看着医生痛苦的样子,男人也面露难色。
“到底是什么让你迟迟不肯承认自己的过去。”
“兔汤来咯,恩人也醒了,赶快趁热喝吧。”妻子端着一大锅兔子汤,屋外的冰天雪地也挡不住那茵茵热气。背后跟着面色红润的小尾巴。
妻子的声音将医生和丈夫的思绪拉回。
“好的。”丈夫将医生扶起,接过妻子手中的碗给医生喂汤。
“慢点,有你这么喂的吗?”妻子看着医生扭成一团的眉毛,轻声提醒那蹑手蹑脚的丈夫。
丈夫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过头“这不是喂的好好的吗?先生也没说啥啊。”
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啊!被烫出的眼泪在医生眼眶里打转。
“算了,还是我来吧。”妻子抢过丈夫的碗将丈夫赶下了床。丈夫耸了耸肩,靠在门框旁。
“先生,您的情况,家里那位已经告诉了我,不得不说,您的情况很特殊,以往只有没有意识的华胥才会停留在此处,而且不会像您这样行走在这片大陆上。”
医生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汤一边思考着他们口中的华胥是什么,以后要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回去。
“听我丈夫说,您在抗拒自己的过去。”
女人的动作仍然温柔,像清风拂过医生的内心。
“过去的一切已经锻造了如今的你,没有人能拒绝自己的过去,”女人轻轻的声音拨动医生的心弦,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迷茫的时候拒绝一位知性的女性。
“能向我述说你的过去吗?”女人如此的说道。
“战争,一场覆盖了半个世界的战争。”
“战争?”靠在门框的男人动了他面露狰狞“哈哈,最上层竟然在打仗,难怪这几年战争蔓延了半个世界还不消停,原来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害的,”
“好了!”妻子厉声的遏制了丈夫。
“好了?你告诉我好了,你忘记那些惨死的同胞吗?在那些学院里又有多少被迫登上站场孩子,又有多少孩子惨死在我的,”
“啪!”妻子手印出现在丈夫的脸上,“就算是,那也是最上层的其他人,我相信那不会是先生,现在请你出去,恩人需要静养!”
男人阴沉的脸上刻满仇恨,但是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带着姐弟默默的转身离开。
“抱歉。”妻子对丈夫的行为道歉。
“没事,”医生感觉到逐渐温暖的四驱“你丈夫他没事吧。还有你们口中的最上层和这片大陆的战争有什么联系吗?”
“这个不能说,只能靠你自己去发现。他吗,没啥事,就是收到刺激了。”
“刺激。”医生看不能从中获取什么消息,也就放弃了。
“emm,他之前是一名士兵。”
“那能麻烦你能讲讲吗?”
“可以,但是我也是听他讲的可能并不详细,”妻子摆出一副回忆的样子“在我遇见他以前,他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士兵,不,是刽子手。凡是他所出现的战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窗外的雪簌簌的落下,昭示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也是一段一个男孩的救赎。
“先生,他跟你一样”妻子将医生缓缓放下“都是饱受战争苦痛人们,过去的苦痛与欢笑铸就了现在的人们,却决定不了未来,为何要让未来的自己背负过去伤疤。”
医生陷入了沉思。
“哦,对了,医生,如果人们不在愚昧,是不是就没有争斗了?”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问问。”妻子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
过去的伤疤吗?医生回忆起梦里的自己,在看了看床头的蛋蛋。最后望向窗外,那是一个女人抱着怀里的孩子轻轻的哼着小曲又看着男人举起一个小小的女孩在雪地里旋转。
在黄昏的余韵里男人的身影是如此的高大,阑呆呆的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渐渐的和那晚卑微,颤抖的身影重合,那背影是父亲的伟大。
过去铸就现在,却决定不了未来。阑如此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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